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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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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懿回頭看她。

時司研說:“兩個小時還沒到。”

雲懿的眼睛瞪的大了大,隨後又眼眶一窄,臉上沒了笑模樣,視線冷凝著她。

時司研覺得自己態度沒問題,這小姑娘怎麽突然就一副這樣的表情?她的腦子還處在懵逼和宕機的狀態裏,剛要問怎麽了,卻聽雲懿忽而就冒出一句,“想讓我退錢?”

“不可能!課我都給你上完了,我是按字收費的,不是按小時收費的。”

時司研反應了好一會兒,突然有點忍不住想笑,“不讓你退錢。”

雲懿又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,放下心來,嗯聲道:“課呢,我是給你上完了,但是,師父領進門,修行在個人,修不修得明白,不在我,在你自己。”

時司研笑了下說:“行,我知道了,真的不讓你退錢,我也不差這點錢,知道我為什麽找上你嗎?”

這個,雲懿還真不知。

時司研垂下眼睫,又沈默半晌。

也不知道為什麽,此刻的她,要說一點都沒被雲懿說的那些話所觸動,是不可能的,甚至,自己的整個大腦,都受到了很大的沖擊。

雲懿的這番話,和她以前接受的言辭,是不一樣的,她也見過很多想得開看得開的人。

可她看見過的那種人,一般都是特別恬淡的,沒什麽攻擊性的,甚至,在那些人的眼中,你只能看見清茶一盞,而他們的身邊,也只有花和景,他們什麽都能想的開。

但是雲懿的這種想得明白,看得開……攻擊性似乎也是太強了。

這就相當於,一個佛修道人,一邊跟你念著阿彌陀佛無量壽尊,一邊告訴你,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我就拿刀捅死他的那種感覺。

佛也是我,魔也是我,關鍵就在,你惹不惹我,不惹,咱就一別兩寬,各自安好,惹我,你就廢了。

時司妍被雲懿說的心裏很亂。

但雲懿說的話,似乎她也很受用。

而她,也是第一次願意跟一個人敞開心扉的聊幾句,她又想起來點什麽,從錢包裏又拿出一萬錢扔到雲懿的書上。

雲懿:“……”眉梢一挑,“什麽意思?”

“賺嗎?”時司研看著她道。

“賺啊。”

雲懿又走了回去,把書再次的放到她的車上,又把這一萬錢裝好。

還公是公卯是卯的道:“事先聲明,我一沒黑你,二沒坑你,我這是憑自己的本事賺的,我說的話就是這麽的值錢,你情我願的事,不可以告老師,也不可以告家長。”

時司研聽著這樣小孩子的語氣,就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似的,兩萬塊錢,對她來講,真的就不多。

她也沒忍住地笑了一聲,說:“上車,帶你去個地方。”

“那就不必了吧。”雲懿看著她,警惕道:“把我給綁架了怎麽辦?”

時司研瞪了她一眼,唇角一勾地笑,“我綁你幹什麽,拿你威脅沈熙?”

“好像,現在也沒有什麽必要。我就是想要看看,你說的這些冠冕堂皇的話,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做到。”

“能做到,”時司研說:“跟我走一趟,我這裏還有兩萬塊錢,都給你,算是我拜師學藝,做不到,就證明你心口不一,給你的錢,我也不要,但是,以後就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麽心無旁騖,自己都做不到,還有什麽資格教訓別人。”

“好笑的很。”

雲懿的視線從她臉上一瞥的移開,“我自己想什麽樣兒就什麽樣兒,為什麽要你相信我能不能做到?”

“我不需要向你證明什麽,我只是拿你錢財,好言相勸,你愛聽不聽,我在跟你講道理,你卻讓我去證明它的真假性,你當我是在跟你做競賽題?非要證明一下三角形最具有穩定性嗎?”

“不是不去,是不敢去吧?”時司研說:“我不知道你和沈熙之間是因為什麽原因分開的,但是以我對你的調查和了解,你對他?不可能沒有感情。”

“你調查我?”雲懿的眉頭皺了起來。

時司研無所謂地笑了下,“不止我調查過你,但是其他的人,我也不會跟你說太多,知道太多,我也是要收費的。”

雲懿發現這個人並不笨。

她臉上又沒什麽表情了,眼底神色一深地說:“調查我,這就不是錢能夠解決的了,我們該聊一聊法律。”

“可以。”時司研說:“稍後我讓我的律師聯系你,想要多少賠償都可以。但是現在,我就問你一句,敢去嗎?”

雲懿沒說話,看著她的眼睛,想要從中看出點什麽。

時司研笑了笑,視線瞥向別處道:

“之所以我來找你,是因為我覺得,沈熙對你的感覺跟別人不一樣。”

“我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的,可事實證明,他無論跟誰在一起,笑的都跟個心機很深的狐貍精似的,也只有跟你在一起時,他的笑容,”

時司研停頓一下,仍是琢磨不透地,看了雲懿一眼說:“才像是一個走在陽光底下的少年。”

她又輕笑一聲地:“多奇怪呢。就他?我這真是見了鬼的想法。”

“所以,”

“我好奇,我也很意外,就想讓你看看他平時的樣子,只是想看看你是什麽反應,被他騙的團團轉,還能真的就……像你自己說的,那麽的無所謂嗎?”

雲懿和時司研目光相對。

其實她知道,時司研也知道,只要今天她跟時司研上了這個車,也就證明,自己跟她說的那些話,就都成了一堆的屁話。

若真是不在意,不介意,她真的可以完全置之不理。

可自己和沈熙之間,真的是好久都沒聯系過了。

自從高二後,她便開始住校,寒假期間,又參加過好幾次集訓和競賽,就連過年的時候,雲懿都沒有見過沈熙,而其他的節假日,便更是見不到了。

不知不覺間,她和沈熙之間,不是差不多有一年不聯系,而是真的有一年不聯系了。

甚至,這一年裏,初時還見過幾次面,而後,不知從哪一天起,便一次面都沒再見過。

她也真的不知道,在這一年裏,沈熙都在做什麽。

雲懿打開車門,上了車,便聽時司研不屑地一笑,“你已經輸了。”

“誰說的。”雲懿說:“你開的價錢,還蠻合適的,我只是去看他一眼,就能賺兩萬,只要是不虧的買賣,我都幹。”

時司研輕嗤一笑,便踩了腳油門,跑車開了出去。

“希望你,不是心口不一,覺悟那麽高,我也希望你,不是隨口說說的。”

“自然不是。”雲懿瞥了她一眼,又看向窗外,“保證我的人身安全吧,別廢話了。”

當車在一家非常私人的高級會所前停下時,時司研示意她下車。

雅俊,又是這個地方。

雲懿看著時司研下車後,就不知道在給誰打著電話,等她們進去時,有一個包間的房門是打開的。

裏面特別吵嚷,而這一層,整體的設計風格還都偏暗,走廊裏,所有的燈光都是那種漂亮的小彩燈,大多數只起到裝飾作用,起不到照明的作用。

雲懿和時司研就這樣站在暗處。

沈熙穿著黑色襯衫,領口處松松地解開三顆扣子,脖頸,鎖骨,就都那麽赤/裸/裸的露了出來。

他模樣慵懶的靠倚在沙發上,一條腿還曲伸著踩著茶幾,手臂搭在曲起的膝蓋上,袖口折了兩口,就露出了線條流暢的手臂還有高端定制的腕表,他手中拿著手機,就那麽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轉著,眼角邊還掛著點吊兒郎當的笑,身邊兩側,則是坐著好幾個女孩。

雲懿看見,有個女孩把煙放到嘴裏,點燃後,就給沈熙遞了過去。

沈熙看了那個女孩一眼,便輕勾著眼尾笑了,而後低下頭不知道跟人家說些什麽,那個女孩的臉就紅了。而沈熙則是扔掉手機,還接過煙,便又松松的夾在指間,有一下沒一下的彈著煙灰。

其他女孩見狀,立刻拿起桌子上的水果,往沈熙的嘴邊遞。

在雲懿眼裏,他沒有拒絕,且還笑的跟個勾魂奪魄的狐貍精似的全都給吃了。

可吃東西的樣子,都不是一個正經的吃法,是眼底含笑的,一下一下的輕嚼著。嚼的不快,吞咽的時候,連帶著脖頸和鎖骨都那麽的輕動著,很欲。

這就顯得也有幾分刻意的勾人了。

而且,吃完後,還跟人家耳語好一陣兒。

這邊,兩個人站在角落裏,時司研點了顆煙,輕嗤著看了雲懿一眼,便從她身邊走過,直接走了進去。

這個大的包間裏,本就吵鬧,光線又低,門還是開著的,所以時司研進來時,幾乎是沒人發現。

她直接就坐到沈熙對面稍偏一點的地方。

沈熙看了她一眼,也不覺得有什麽意外。

這一年,他和時司研碰上的時候,還挺多的,他只是眼底的神色暗了暗,開口的話就也極不是個人的說的羞辱極了。

而散散慢慢的語氣裏,還要笑不笑的帶著幾分慵懶勁兒。

“大嫂?還惦記著我呢,您怎麽就,還沒完沒了的呢。”

他勾著嘴角那麽痞氣的笑,扔掉手中的煙,便端起酒杯,淺淺的喝了一口。

時司研也習慣了他這種帶著嘲諷的話,她也兀自的認為,從畜生的嘴裏,也根本就聽不到什麽好聽地話。

便也勾了勾嘴角,端起酒杯,做了一個似是與他碰杯的動作後,就笑意頗深地說:“先不說這個,惦記你的人,又不止我一個。”

雲懿看見有個女孩看見時司研剛一坐下,就直接向沈熙懷裏靠去,沈熙的眉頭只是輕微地皺了下,卻又不是人地笑了,順便還低下頭不知道又和懷裏的人說了句什麽,雲懿便看見那個女孩打了沈熙一下,還拽著他的手臂晃了晃。

他想抽回手臂,可看了時司研一眼,又忍下了。

沈熙其實也很意外,時司研看見他這樣的行為,這一次竟然一點都不生氣,且還笑的挺平靜的。

不生氣倒也沒什麽,畢竟比這更過分的,時司研也見過,但是平靜,這就有點太不正常了。

沈熙長期的警覺,讓他下意識地敏感。

也第一次覺得,在這些人面前,自己有點心慌,他心情也愈加的煩躁,卻還是克制著脾氣和那個湊過來的女孩說笑。

那麽近的距離,女孩雖然只是抓著他的胳膊,他也沒有碰到那個女孩半分,可就是越發這樣近在咫尺的距離,就越發的讓人覺得,暧/昧的不得了。

許競悠還非常欠的吹了聲口哨。

覺得真是新鮮,好久都沒看見他熙哥跟誰這麽暧/昧了,只要他熙哥不點頭,就沒誰敢這麽碰他的。

他又將視線落在了抓著沈熙手臂的那個女孩身上,嘖嘖兩聲,這身材,A爆了。

不過此時,

他的腦子裏又想起了一個小姑娘,也忽而就覺得,他熙哥跟那麽個小姑娘也玩不出什麽刺激的。

那個小姑娘長的漂亮是漂亮,就是看起來太不經碰,渾身都很嬌,大一點力氣,都感覺會把她碰哭,碰痛,而後正在激動的時候,人家哭紅了眼,模樣軟軟地告訴你別動,出去,這得多他媽的憋人,人家在你面前哭唧唧,你還能把人家怎麽地。

跟那樣的小姑娘吧,一次兩次還行,新鮮,但是想要刺激,還是這個好,這個看上一眼,都他媽的忍不住想要禽獸一下。

而這一邊,沈熙的眼尾也勾挑的愈發的色/氣了。

薄唇一開一合的,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,吐出的話,肯定都是下/流又混蛋的話。

如果是以前,時司研看見他的這個樣子,肯定會大鬧一場,然後火氣很大的走掉。

可此刻,她卻饒有興致的看著沈熙繼續跟那個女孩調著情,耳鬢廝磨著。

她雙腿疊落,嘴角還淺淺一笑,似乎就是想要看看沈熙的底線到底在哪裏,能和那個女孩做到哪一步。

這時的她,似乎也是被雲懿說的清醒了。

而清醒後,她也忽而發現,在她眼中,沈熙所有的浪蕩無恥的行為,除去那些讓人恨不得把他要殺要剮了的話以外,其實,還真就沒見過他和誰來個現場版的難舍難分呢。

而這些個混在一起的二世祖中,只要是找個燈光偏暗點的地方,就都可以隨時隨地的禽獸上身了,可她還真就沒見過沈熙跟誰這樣過。

他最大的尺度,也其實就和眼前的這種差不多。

她就這樣輕晃著酒杯,笑意不明的打量著沈熙,也在回憶著認識沈熙的這些年裏,記憶裏的一點一滴……

沈熙的心也越來越慌,沒有誰的行為會無緣無故的反常。

當那個女孩靠過來時,他之所以沒有拒絕,也是因為從前,他也都是當著時司研的面前這麽一直演過來的,他也不想讓別人發現他的反常。

這樣讓沈川知道後,會非常的麻煩。

沈川他們本就多疑,他不想再去給自己制造出那麽多容易讓他們抓住自己把柄的機會。

以至於,為了不讓沈川他們懷疑,自己和雲裏在偷偷的調查著什麽,這一年裏,他又把自己混回了從前的生活圈。

而這麽做的目的,也只是想讓沈川覺得,自己還是從前的那個混蛋,那個被他瞧不起的廢物。

他側著視線用餘光看向時司研,總覺得時司研今天和從前太不一樣了。

這種感覺,讓他的心裏很不踏實。

可即便是他現在的情緒很大,但臉上所表現出來的,卻仍是那種又渣又痞的帥。

他低笑了聲,聲音卻是冷的,可還是會不經意的就帶著點天然的撩,嘴角輕勾道:“你覺得,這個時候,你在這裏,合適?”

時司研不急不緩地抽完一顆煙後,便又拿起了個酒杯說:“二少你還介意合不合適嗎?”

她又做了個敬酒狀,就笑了,“你繼續,我看著,而且,還特別特別的想要看一次,二少你禽獸上身時,是個什麽樣子。”

時司研眼神冷淡地瞥過沈熙身邊的那個女孩,女孩的臉驀地就一紅。她就又笑了笑,艷色的紅唇一動,話語輕輕,“你做你的,放心,這一次,我絕對不打擾。”

沈熙冷凝著她一秒後,眼眶一窄的就又靠回了沙發上,兩個人像是交戰似的對看了一會兒,似乎都想要看清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的時候,沈熙就又輕勾著嘴角笑的跟個妖孽似的了,“想看?”

時司研回了他一個微笑。

沈熙也看著她淺笑著,可幾秒鐘之後,他的視線就冷了下來,眼底的涼意也重極了,話語輕飄飄的,似是從齒縫中咬出來的字眼,卻帶著幾分逼迫地狠,“你以為你是誰啊,想要在大庭廣眾下犯賤,直說啊。”

時司研握著杯子的手,瞬間就捏的緊了緊。

她倒是沒有沈熙那麽冷靜地氣場,可是火氣上來的那一秒,她又握緊拳頭,緩緩地壓下怒氣,牽了牽嘴角,就又扯出一抹高傲的笑,她說:“哦,我差點忘記了,我還領過來一個妹妹,那就不打擾了。”

可沈熙在時司研轉身的瞬間,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
他順著時司研離開的方向看去,正好和雲懿的視線對上。

那個自己靠過來的女孩還靠在他的肩頭,自己的襯衫扣子,又被人解開了一顆,一瞬間,他的拳頭就握的死死的。

“進去嗎?”時司研走到雲懿身邊,因為在沈熙身邊受了挫,語氣也是很不好地說:“還是走?”

雲懿深呼一口氣,松開了早已握緊的拳頭,她說的很平靜,視線冷冷淡淡地和沈熙對視著,嘴角隨之也染上了一抹極淺極淺的笑,可這點笑,也真真的是涼透了。

“我想,”她嘴角一勾地將這點笑容放大,就又似是心無旁騖似得,聲音如常道:“給這一群不務正業的人,也上一堂課。”

時司研笑,“呵,好像不會有人給你錢,說不定,還會把你打一頓。”

“沒錢?”雲懿的目光冷了冷,可嘴角仍是無所謂地笑著,視線卻從沈熙的身上移開了。

“不可能啊,這不都是有錢的富二代嗎,打一頓呢,那就更不可能了,誰敢打我,他就死定了。”

說完,她便直接走了進去。

許競攸還在拿著麥克風嚎,突然,麥克風就被人一把奪了去,而且奪的姿勢很帥,也很颯,也很江湖。

那小架勢,還沒看清人,就有一種這人很牛逼的錯覺,而且,視線對上的那一秒,許競悠還覺得,這人活像個砸場子的,“你……”誰啊還沒吼出來,就轉了一個彎兒地我艹!一聲的說:“軟……妹,妹妹?”

他啞在喉嚨裏的話是,軟乎乎不禁折騰還會哭唧唧的小妹妹。

可他不知道的是,上一次坑了他十萬塊錢的那個人就是這個妹妹,但他知道的是,有一次,在沈熙家門口等沈熙的時候,遇見沈熙背著的人,是這個妹妹,小姑娘漂亮到一眼難忘。

雲懿誰都沒看的就對著許競攸挑了下眉,聲優標配,好聽又淡漠,“想聽歌嗎?”

許競攸:“……”一臉懵,又被雲懿那種清靈特別的音色給刺激到,臉一紅,就結巴,聲音也不橫(hèng)了,“我,我唱歌唱的也,也挺好的。”

“破鑼嗓子使勁嚎?”雲懿說:“一首歌一萬,還要不要聽?”

這……人身攻擊有點大啊!

不過許競攸還是突然就瞪大了眼睛,對於那十萬塊錢瞬間就沒了的感覺,他可是記憶猶新的,這輩子都忘不了,他說話就又結巴了,“你是……是……是……”

“叫懿哥就成,聽嗎?”雲懿說的特別直接,“聽就拿錢。”

這是拿錢嗎,這是搶錢啊,這底氣,不比搶銀行的底氣小啊,這是誰給你的勇氣呢?

許競攸就又瞥了他熙哥一眼,琢磨著。

雲懿卻誰也不看的不客氣道:“你要聽就聽,不聽就滾,是我在跟你說話,你不看我你看誰呢?”

許競攸莫名其妙的摸摸頭,又四下的環顧一圈,看看沈熙,又打量了一下那個一碰就哭,再重點就碎的小妹妹,“……”你這是,恃寵而驕啊?!

此刻,

所有的人都看向他們這裏,許競悠仍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,“……不是,什麽情況,妹妹,你很囂張啊,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
“你知不知道我是誰?”雲懿依舊毫不客氣地打斷道:“對安梧這個地方不熟?”

“不熟的話,隨便找人打聽一下懿哥是誰你就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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